我的女朋友,背着我又谈了一个男朋友。是个豪门阔少,但是有不孕症。
于是,她想借我的种子怀孕,再母凭子贵,嫁入豪门
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呢......
1
救护车的声音响彻夜空,繁忙的夜行人,好奇看两眼,继续赶路。
车门关上,我依旧没任何痛感。
林斐目光呆滞,靠在我的肩膀上。跟救护车的医生忙完,开口问:
“家属,请问病人有什么病史?”
被慌乱占据大脑的人,会自动屏蔽外界的声音。我代替林斐回答:
“有心肌炎,平时有吃药。”
医生了然,点点头:
“医院,有病历提供一下。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了,但是要住院观察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我还没有和林斐结婚,在林家人的眼里,林斐早已是我的妻子。
医院内忙碌的医生,无助的病人家属与无力痛苦的呻吟,皆刺激着林斐大脑神经。
她想起幼时坐在父亲怀里,外露的那口烟牙虽难看,脸部表情却是温柔的。
“斐斐,医生说需要林叔的病历,要不你给阿姨打个电话让她找人送来。”
林斐惊慌的原因之一是她妈妈不在跟前,找不到能依靠的人。
“外婆摔得重,我妈估计没空听电话。我叫飞哥去家里找一下,大姨有我家钥匙。”
林斐拿出手机,拨打电话。
我站在一旁,默默不语。她三言两语和电话中的人说明情况,结果并不如意。
“你在外面鬼混,都不肯替我办事,大姨和我妈都去外婆家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什么?
让我找我爸儿子,我家和他们家都没有来往的。”
林斐满腹怨气,找个人办事为何那样难?
没说几句,她把电话挂掉了。
身子靠在墙边,我走过去拉住她,安慰道:
“别气了,我回去拿。这边你先看着,你想吃什么,我给你买回来。”
她拨开我的手,颓然地说:
“城南的灌汤小笼包,你来得及去买吗?”
“我打车回去,把家里的车开出来。有事给我打电话,别担心,好吗?”
我和往常一般温柔,林斐如进入梦境般,不由自主伸手抚摸我的脸。
恶心的感觉涌来,我不着痕迹避开她的手。
她发怔,眼里全是疑问。
为不引起她怀疑,我朝她柔和一笑,虚抱住她:“在这等我。”
房子没电梯,林家在五楼,一口气爬上去不难。
拿着林斐给的钥匙开门,我先从花瓶里面倒出一个长方形的东西,揣到兜里,再把干枯的满天星放回去。
屋内静悄悄,厨房水龙头没关紧,水滴落洗碗槽,发出闷响。
主卧没来得及锁,我轻而易举在床头柜找到一份病历,还看到了林斐和我,以及另一个男人的生辰八字。
刺眼的是那张合照,林斐偎依在男人怀里,笑得一脸甜蜜。
她父母站在他们身后,也带着欣慰的笑容。
拿出手机拍下来,便若无其事拉上抽屉。
林斐房门虚掩,透过门缝我看见一件西装,就算是挂在椅背,也不见皱褶。
扫视这间屋子,物品摆放混乱,看得出来好久没人收拾了。
病历被我折成四方形,放进口袋。
在小区外的马路边找到那辆八成新的大众车,攥着钥匙我就在想,林志应该时日无多了。
因为,被相框压住的药瓶,根本就不是他这种病能吃的。
车子刚启动,林斐的电话便追过来,
“文信,小笼包我不想吃了,我医院门口,你把病历给我之后就回去吧。”
“今晚我和你一起陪夜,你一个人不放心。”
“不用了,飞哥他过来了。
刚打电话给我妈,她让人来的,等下我也回去休息,明天再过来。”
她表现得很平静,反而引起我的怀疑。
他们家的关系复杂,开始谈恋爱的时候林斐就说:
“我家的情况有点复杂,有些亲戚是不来往的。
不过没关系,我爸的生意以后都会交给你的,只要我们幸福,其他都不重要。”
信誓旦旦带来的幻影,比泡沫还容易戳破。
方才找到的药,我悄悄倒出几颗用纸巾包着带走。
“那我送你回去。”
不想我出现在病房,证明有不能让我看到的人。
林斐支支吾吾,编出蹩脚的理由:
“你也累了……等会直接把车开回你那里,医院看我爸。”
“嗯,你让飞哥送你回去。我还有十分到,你在门口等我?”
“是的。飞哥给我带夜宵了,吃完下来走走。”
这个“飞哥”另有其人我是确定的,可还是想亲眼看看,那男人在林志面前是怎样的。
路上的车越来越少,大脑有太多事扰乱我的思绪,差点就冲红灯了。急刹车被安全带勒痛,我才清醒过来。
林斐靠在圆柱上,全神贯注玩手机。我故意把车放在停车场,走路到门口,
“斐斐,等很久了吧?”
她脸上没一点不耐,还带着笑:
“没有多久,看你很累的样子,早点回家休息吧。我把病历给飞哥,自己打车回家。”
我佯作好奇,问:
“为什么不让我送你?”
她没料到我会这样问,平时我们相处分寸都拿捏得很好。
亲密行为有过,也和彼此交过底,与其他情侣并无差别。
我好想知道她是如何用两副面孔来对待两个男人的,周旋在我们之间,还能完美错开时间。
“你看看自己的黑眼圈,听我的,不要逞强了。
医院离我家不远,打个车很方便,今晚我就不去你那了。”
林斐始终滴水不漏,没给我指出破绽的机会。
我没急,顺着她的话说:“那行,你自己小心点。”
她向我挥挥手,有道别之意。看着她走入大厅,往电梯的方向去,我随后从楼梯上去。
林志住在四楼,站在前,看不到里头的人,我把耳朵贴在门上。
颇具磁性的声音先响起:
“怎么去那么久?医院又不远,你这个表哥不是很靠谱。”
“他经常这样的,被我大姨惯坏了。
医生说我爸情况暂时稳定,要我陪你再去吃点东西吗?”
林斐放低身段,有讨好的意味。
男人沉默一会,拒绝了她:
“不了,我没这个心情。你最近在忙什么?
我出差还联系不到你,我妈让我带你回去吃饭。”
“忙家里的事呗。我外婆摔跤了,家里就两个人,我爸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,要有人照顾他。
家里的生意也得看着,不然让那边的人插手,我和我妈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她说一大段话,却是在撒娇。
对方也了解她家的情况,或许是找不到条件相当的,不怕这混乱的家庭。
门外偷听的我,甚至有阴谋论般的猜测。
轻笑声传来,男人心情忽然好起来,
“他的状态估计时日无多,他有立遗嘱吗?
你们想不被正宫抢走这些生意,就得趁他不清醒的时候,弄协议给他签。
之前新闻有看吧,一代传奇家里为了争家产,也是这么做的。”
同为男人,他的狠我望尘莫及。
不过倒是给我提供了好主意,我给前段时间联系上的律师发信息,麻烦他帮我起草一份赠与协议。
林志起初对我的戒备心很重,这几年来做牛做马,他对我的态度好了非常多。
偶然去吃饭,在厨房洗碗能听见他说:
“文信挺好的,就是家庭环境差了点。斐斐,你要好好对人家。”
忆及种种过往,我有点分不清林志话里的真假。
如果是真的,那张照片和眼前的一幕,又让我愤怒。
他们把我耍得团团转,也不知是为了什么。
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,也要把林斐的真实面孔揭穿。
爱令人发昏,也会令人陷入仇恨。
我爱林斐,就算听着她和另一个男人撒娇,我也爱她。
第一次看到他们牵手理智尽失,后来咬牙冷静,开始想应对的办法。
“等我妈回来再说,她比我了解我家老头。
我爸以前想离婚,那边不肯,就搬出来和我们住了。
说到底,还不是你们男人想要享齐人之福。”林斐听完男人的建议,没有立刻答应。
她心里有自己的主意,尽管母亲让她两边都稳住,最重要的一点是母凭子归。
然而她不知道拿什么生,连男人都不清楚自己不孕,他们还安排了一出戏,给了他假的体检报告。
我没再听他们交谈,他们在谋划着什么,无法分析。唯一能做的是走在他们前面,在林家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
况且,哪个男人能接受亲密爱人的背叛呢?
我猜那个男人,也不知道我的存在,确定这一点,往后的事情会好办得多。
2
次日我收到律师发来的协议,条例仔细研究了一遍,能确保拿下他最重要那家门店。
“李先生,冒昧问下,你这个协议有征求过本人意见吗?”
律师谨慎得很,怕影响自己的前途。
我笃定地向他保证:
“当然了,这种事我怎么敢作假?”
陈律师没再怀疑,给我解答先前咨询的问题,
“你们还没有结婚,很多东西没有法律保护。
就算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,除了道德谴责,法律层面没有任何办法。”
答案不出所料,林斐和我的计划是明年结婚。
到那时林志已经不在了,她们母女想做什么都可以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开着林医院地下停车场,我先给林斐打了个电话。她还没睡醒,答话有点迷糊,
“我还在家里,医院先看着我爸。晚一点我过去。”
隐约间,我听到有男人的声音。他亦是刚睡醒的模样,问:
“谁啊?一早就打电话过来。”
即使生气,我也控制住脾气了,楼上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做。
医院不管什么时候来,都是冰冷的,生死离别每日上演。
我没有类似的经历,也被这种气氛影响。林志住在双人间,他看到我,只问:
“斐斐呢?”
声音尤其小,没有力气。给他打过针的护士,折返遇到我,把医生说的复述一遍:
“病人年纪比较大,情况也比较严重,尽管暂且稳定,可不保证日后的生活。
他说不做手术,你们怎么想?”
林志这一生有过两个家庭,年轻结婚生了两个儿子。
和林斐母亲一起以后,老来得女,八十五也算是高龄了。
“我们再劝劝他。”
家属恐怕会举双手同意他的决定,林斐等不了,她母亲也厌烦伺候他。
年龄相差大,注定会走到今天。
“斐斐还没睡醒,昨晚她守着您,很晚才回去。”
拉过床边的凳子,我把热水给他,还加了一根吸管。
他小口小口喝着水,眼睛半张,看得出来很虚弱。
凑近他,闻到一股老年人特有的气味,有点刺鼻。
没人给他擦身子,他并不介意。
护士替他换了病服,仍能嗅出汗味。我受不住,离远一点,和他说:
“林叔,我带了粥来,您吃点吧。”
他摆摆手,将要再次陷入睡眠。我观察四周,隔壁床的老人家属去食堂打饭了,没人看得见他们的动静。
翻出协议,抓住他的手指,按下指印。
签名不重要,我早就能模仿他的笔迹,这今年林斐让我做过不少这事,暗地里取走好多钱。
我并没有获利,大多是进了林斐的口袋,供她买包、买首饰。
她对奢侈品有瘾,无奈我负担不起,林志怕她把家败光,每个月给她的工资是固定的。
做完一系列动作,林志还是沉沉睡着。我把打包来的粥吃完,气定神闲等林斐来。
十点半,林斐姗姗来迟,精神不济地问:
“我没做饭,你有给我爸买早饭吧?”
“买了,他没吃。医院食堂的午餐,你下午没事就在这,我有点事要办。”
她完全没想到我没以林志为先,毕竟赘婿的自觉应该是要照顾好他的。脸上闪过不悦,气氛瞬间紧张起来,
“你有什么要忙的?天天不都是忙我家的生意,现在我爸病了,不是应该先顾他?”
我没有被她挑起火气,冷静地答:
“我爸妈有事找我,林叔的情况稳定,医生说只要好好修养,很快就能出院。”
林斐不依不挠,没吃过苦的人,要她照顾病人根本没可能。
在医院里有护士,我不明白她在担心什么。
“那你也不能抛下我们。我一个人照顾不了他。”
她语气里很委屈,不愿受这种苦。林志六十岁才生的她,林斐是在溺爱中长大的。
我早预料她会有此反应,握住她的手轻轻拍着,
“斐斐,医院。医生和护士都可以帮忙,我答应你,傍晚一定会赶回来。”
她被安抚好,不情愿也同意我离开,
“那你快点回来,我可搞不定他。我爸固执起来很可怕。”
我向她作了保证,拿上外套即将离开,房门却打开了。一眼就看出他是谁,他也定睛看我,问身后的林斐:
“他是谁?我怎么没见过?”
林斐眼疾手快,推着我出门,还不忘回头:
“我等会回来和你说。文哥,我出去送送你。”
为避免我们碰面,她不得不先送我出门。不然闹出点事来,落得一场空。
至少我不再被蒙在鼓里,比那个男人还好点。
我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,没让她送,
“你进去招呼朋友,车我还要开走,傍晚回来接你。
人家好意来看林叔,咱不能失礼。”
余光瞥见林斐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,相信了我没多想。
反正她常说男人就是一根筋,哪怕有点苗头,也察觉不出什么。
“那你小心点,我先进去。”
她装成一个送丈夫离去的小妻子,还半鞠躬。
我边按电梯边小声说:
“她日剧看多了。”欺骗就是欺骗,就算装得再真实,也不能改变它的性质。
林斐和她母亲享受林志宠爱的同时,也在忌惮他原来的家。离婚手续到今天都没办。
将来他们想要拿回林志给她们母女的东西,并非是特别难的事。
送药去化验路上,我思来想去,林斐脚踏两船的可能性。
会不会是她想借我的身体,来实现某种目的呢?
他们越想瞒着我,我就越要查清楚。弄清他们的目的,才不会被牵着鼻子走。
离开化验中心,我回了一趟家看父母,试探他们的态度。
若然我和林斐结不成婚,他们会有什么想法。
老小区破旧,年轻人罕见,我把车停在街口,走路进去。六层的楼房,我家住在四楼。
疏于维护,墙体白灰脱落了许多,楼梯是灰黑色的水泥。
“爸,妈,我回来啦。”
没进门都能听见电视的响声,他们退休后身体都有点小毛病,早晨锻炼,其他时间做点其他事或者看电视。
“阿文回了?怎么没打电话说声?”
母亲不在,可能买菜去了。
“医院过来的,林叔昨晚住院了。妈呢?”
“她去你杨姨家聊天,今晚留家里吃饭吧。我打电话让你妈整点你爱吃的。”
我心思不在吃上面,还是满心欢喜应下。
趁他去打电话,我回房间给一个号码发信息:过两天方便见面吗?
这条信息于对方有些突然,可我没时间再等,林志要是去世,林斐母女会做出什么事无法预判。
以前我就觉得林斐是被宠坏的孩子,她母亲眼里只有利益。明明偶然能窥探出她对林志的厌恶,又不会让他察觉。
“我们没有熟到这个地步。
况且,我妈下了死命令,谁都不能靠近他们家,再见的那天,必定是林志的葬礼。”
他的抗拒在我意料中,没人能接受丈夫出格的行为。
我不急不忙打开窗户透气,没立刻回信息,楼下能看到散步的老人,还有带小孩去玩的。
“医院了,你们希望他的财产都落入林斐母女手中吗?”
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
“三日后,西郊的水库见,来不来你自己决定。”
林家的长子我帮林志跑腿时见过几次,林斐母女也知道,她们认为我会站在她们那边,不会倒戈。
那头回复得干脆:行,傍晚六点。
我没关房门,老母亲已经拎着几代菜回来,瘦长的身躯迈入房间,一脸喜悦:
“阿文,你好久没回家吃饭了,我刚去买了你喜欢的菜。”
她脖子伸长没看见想见的人,又问:
“斐斐呢?怎么没跟你回?”
“妈,林叔住院了,医院照顾人呢。”
“那你不好好看着,回来干嘛?
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,将来你们结婚了,他也会记住你的好。”
她和我爸都是体面人,即便没大富大贵,都不能失了面子。
“我和她换班才回来的。那么久没见,您就只顾着斐斐,不想我?”
我一副吃醋的样子,把她的注意力转移。
老房子的饭桌好长时间没如此热闹过,父母轮流给我夹菜。
恍惚间,仿佛回到十几岁,一家人每日都这样吃饭。
“爸,妈,如果我和斐斐不结婚了,您们怎么看?”
我不担心林家,只怕两个老人接受不了。
开始他们不同意我和林斐在一起,家境相差得远不说,他们的家庭关系也复杂。
母亲闹过一场,最终选择尊重我。原来并非所有父母反对的亲事都坏,他们用自身的阅历来教我辨别。
“你们闹矛盾了?”
“没有。我就是问问。”
“我说点心里话,你们就算结不成婚,也不是坏事。
林斐在外人眼里就是私生女这样的骂名会影响你们生活的。
可不结吧,又谈了那么久,都处出感情来了。”
我妈考虑得多,不希望两个人谈恋爱影响到将来。
探出他们的态度,我心里有底,安慰他们说:
“您们不用多想,我会处理的。饭菜还有的话给我打包一份,等会我带去送给斐斐。”
3
离开家,夜幕降临。
心境的原因,望着车水马龙,我竟发现除了父母家,没有归处。
进了病房只有林志的晚饭搁在床边,没看到林斐。
护士说有个男人来找她,他们一起下楼了。
“斐斐,你去哪了?”
我象征性打个电话关心她的行踪,林志悠悠醒来,眼神混沌。
“我有事先走,你给我爸喂下饭。后天我妈回来,就不用那么辛苦了。”
她好像在车上,有汽车发动机的声响。
我没追问她的行踪,只因林志饭点到了。
病人要按时吃饭,不然会越来越虚弱。
一夜而已,他的苍老是那样明显,连眉毛都白了不少。
哪怕我气他们欺瞒,亦不能心硬,轻手轻脚伺候他。
“林叔,吃饭了。斐斐有事,我喂您吃。要给您请个护工吗?”
“不……不用……”他虚弱地摆手,看似是认命。被我送去的药,他会不会也知道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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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那个和林斐一同进出的男人,我产生了深深的怀疑,刚好趁她出去,我先悄悄打探下消息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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